圖:古進欽、李玉筑、徐瑞仙,文:鄭學敏/2016-07-10 <春。水起> 夏。拾光 歷史風華再現二重 冬。田靜 曲徑山澗悠悠南北圳 夏日炎炎何處去?圳水悠悠沁心脾。 竹東圳的夏季活動,在超級強颱尼伯特的威脅聲中如期舉行。老天爺沒讓尼伯特破壞工作人員行前披荊斬棘開出來的湧泉路,一路上還派出高張的火傘、連綿的金黃稻浪和清澈涼爽的圳水,陪伴著夥伴們在迷宮般的二重良田間,與竹東支圳近距離接觸。 |
出發前的大合照 |
超強解說陣容 |
文史、生態既分工又合作的團隊。 |
聽 長 輩 話 當 年 活動第一站的「九牧第」為竹東圳承造人林春秀家族的房舍。今年70歲,稱春秀先生「阿太」的林政憲先生特地撥冗來為大家介紹春秀先生年輕時的點點滴滴。他提到春秀先生不但首開打網球的風氣,也是個愛讀書的人,尤其喜歡蘇軾的《讀書歌》,或可由此看出其人生觀。 宋•蘇軾《讀書歌》 讀得書多勝大丘,不須耕種自然收。 東家有酒東家醉,到處逢人到處留。 日間不怕人來借,夜晚不怕賊來偷。 水旱蝗蟲無傷損,快活風流到白頭。 |
林政憲先生話說從前。 |
林先生帶著大家穿堂入室,從九牧第右廂房進去,穿過起居室、大通舖的臥室、廚房、餐廳……..一屋子挑高的屋頂,竟一點都不覺悶熱。從後門出來,自家的後花園是有機栽種的菜園和綠油油的稻田。 |
菜園主人知道我們要來,專程熱情地等候,為我們介紹以果皮自製的植物液肥,並一一細數她在菜園裡辛勤耕耘的蔬果。 她告訴我們製作液肥的比例為:「黑糖:沒有油的廚餘果皮:水=1:3:7」。每天攪拌讓它發酵,加蓋避免進水及蚊蟲,如此靜置六個月即可。 |
日本技師澡堂遺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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細心的瑞仙,一早便將用來撈取水中生物供觀察的網子放置定位。一群人來到澡堂遺址,站在烈日下,想像日本技師在夕陽西下、微風徐徐時,泡在澡堂裡,望著滿天星斗遙想故鄉的家人。哈哈!太難想像了,還是來找找水中有些什麼生物好了。 |
湧
泉 戲 水
離開酷熱的澡堂遺址,順著湧泉走的山邊溝渠,鑽進工作人員行前開闢出來的林蔭小徑。頭上有茂密的樹林遮去豔陽,腳下有潔淨的泉水洗去煩熱。在這裡,大人專心聽著生態解說,小孩則迫不及待地玩起水來了。 |
清澈的湧泉,提供水生植物絕佳的生長環境。這裡有好吃的豆瓣菜、可食但不可口的菁芳草、很會侵占地盤的銅錢草、有可愛小花的尖瓣花…...大人小孩一起忙採集,準備給午餐加菜囉! |
好 吃 又 好 玩
走在田野阡陌之間,大自然的趣味垂手可得。戴上朱槿花瓣耳環,今日我最酷;眉毛不夠粗的,請木賊來幫忙;構樹成熟的鮮紅果實有甜美的好滋味,穿綠色衣服的爸爸說「再來一個」。牧草莖用刀子剝開葉梢及葉梗,小朋友像啃甘蔗一樣吃將起來。 |
豐盛的午餐時光
「九牧第」隔著一大片良田的對面,是劉姓家族的「傳經第」。「傳經第」主人劉慶昌先生同意提供土地,由新竹農田水利會補助經費,運用生態工法整治公園,重現湧泉的風貌。 來到湧泉公園,工作桌一攤開來,一邊是吃到飽的炒米苔目、炒米粉、水果、甜品、刨冰一應俱全;另一邊是只供淺嚐即止的川燙現採野菜。飢腸轆轆的大家在此被後勤小組的豐盛午餐收服了。 三五成群,各自找個有樹蔭的地方用餐,餐後夥伴直接取泉水洗滌餐具並將環境整理還原。 |
土地正義達人開講
二重湧泉公園地主劉先生有過農田面臨被徵收的慘痛經驗,為維護家族財產及農田永續經營、水源不受污染的權益,不惜數度組織農友站上凱道,向政府追討土地正義。來到貴寶地,有機會聽聽在地農友的心聲,是另類精神糧食的富足。 |
從湧泉公園出來,分別有兩座老宅,一座為劉家的「傳經第」,一座為「范家洋樓」。因為時值午休時間,我們不便造訪。行進間經過范家洋樓外的觀音竹圍籬,一陣涼風襲來,讓人瞬間體會植物圍籬和水泥圍籬的不同。 |
走在鄉間的小路上
日正當中走在鄉間的小路上,沒有暮歸的老牛、沒有繽紛的雲彩;荷的不是鋤頭是捕蟲網、吹的不是短笛是稻草人的笑聲。 |
跌 水 工
離開湧泉,七拐八彎地走過一片有焦黑樹幹為界的稻田,竹東圳支圳為減緩水流速度而設計的「跌水工法」就在眼前。一樣是晒太陽,踩在水裡感覺就不那麼熱了。 |
快 樂 的 尾 聲
農友忙完一天的農事之後,在回家的路上總有一條清淺的水圳,讓他們坐下來洗去一天的疲累。 而古人飲酒時為助酒興,會將酒杯放在彎曲水渠的上游,任其漂流而下;參與遊戲者則環坐渠旁,當酒杯停在誰的附近,便由他取來飲酒。是為「曲水流觴」。 我們既非農友,卻有農友的疲累;我們既非文人,卻有文人的雅興。於是結合古今,玩起水圳版的曲水流觴。 |
流觴之飲何處來?水圳吧檯巧安排。 |
流觴遊戲如何玩?最有名的流觴之宴非王羲之偕友人於蘭亭飲酒詠詩莫屬。不過我們的水圳流觴容易多了,只要完成下圖順時針方向的流程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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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在樹蔭與圳水、紅豆湯與烏梅汁之間,驚喜與歡呼不斷,讓一天下來的疲憊一掃而空,互相提醒趕快搶報【秋。轉山】和【冬。田靜】以免向隅。 |
默默耕耘的後勤部隊
後勤推手: 謝大哥夫婦為此次活動的後勤最大推手。除了活動中看不到的「在家中熬煮純天然飲品」、「開工作車接駁送貨」、「隨隊紀錄」、還主動在用餐之後「催菜」.......。當一行人卸下一天的疲憊之後,他們返家還要整理一大車的哩哩叩叩。這對夫妻檔為水路大隊注入了蓬勃朝氣。 |
幕 後 英 雄
常在鏡頭外的攝影師為大家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。 男性夥伴是水路大隊的寶,許多粗重的、唯美的工作,往往都是如此默默完成的。 |
辛苦的著急人和後勤部隊終於可以讓「落寞惆悵都隨晚風飄散,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了」。 |
番 外 篇 活動結束,前導小組帶著學員回早上的集合地點解散,後勤小組留下來收拾道具、傢俬。三個識途老馬還在不遠處的工作車上幫忙,五個自認為已經無事可忙的人決定先走一步。 任務終於完成了,身體雖然疲累,但腳步不自覺地輕盈起來。地標建物前,有一位看似在「收工回家」的農夫伯伯,路徑和我們相同,於是腦子便自動打烊,雙腳跟著伯伯前進。
走著,走著,兩旁的作物還是熟悉的金黃稻穗,但是田埂愈來愈陌生。不知不覺中,農夫伯伯不見了,田埂也到了盡頭,但是我們的集合地點還在遙遠的彼方。 循聲找人,我們總算在一次後退,兩個轉彎之後跟上大家。 原來農村行和登高山一樣,都要擁有好的方向感才行喔! |